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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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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

前言

说实话,我对《百年孤独》并不感冒,即便是许多读者都给予“常读常新”的评价,凭借我的生活阅历和理解能力,也实在是不能够将加西亚·马尔克斯那般魔幻的文学世界看懂。硬着头皮看下去也是一知半解,摸不着门道,打起退堂鼓关上屋门宣告放弃。也是因为对自己理解马尔克斯作品的不自信,对他的另一本《霍乱时期的爱情》同样是望而却步的——就算它的评价很高。

在和朋友的一次交流中,我无意中说起老人身上的味道,抛出老人为什么总有一股子“老人味”这样毫无来由的问题。朋友答:“你去看看《霍乱时期的爱情》,看到最后就会有答案。”我犹豫了,是对“无法理解”“不敢接近”的胆怯,但最终在解答“老人味”的好奇心驱使下,从kindle下载了此书开始试探性阅读。

关于死亡

开篇便是一个男人的死亡,“苦杏仁的气味总是让他想起爱情受阻后的命运。”(氰化钾致死的人口腔中会有苦杏仁的气味)立于当下回望过往,叙事分主线、支线交叉进行,不难阅读,生活中常见的场景让人有代入感,跟着人物的意识和行为去思考,往前伸展,叙事其实是一气呵成的。

再往后读就能明白开头这个男人死亡的原因:因为不愿看着自己衰老——他认为衰老是一种不体面的状态,需要及时止损——于是在房间里自杀。或许这也是马尔克斯用另一种方式对自己的审视(写这本书是年,马尔克斯58岁,即将步入老年)。

爱情

这个男人,在生前和一个住在贫民区的女人保持恋情——那是一个稍有声望的贵族都不愿踏足的贫民集中地。男人自杀时,给唯一的朋友也就是全城地位最尊贵的医生乌尔诺比留下一封遗书。

文中未提及遗书内容,但从医生紧张地寻找的过程中,我们很容易发现,这个男人留下来的“东西”至少对他自己而言是一个宝贝。直到医生发现这个女人的住处,发现这段隐秘的爱情。

爱情随时间的发展有总体一致的变化,从青春到老年、从风花雪月到激情退却。没有公主和骑士同生共死的浪漫,马尔克斯并不是为了表达爱情的浪漫写下这本书的,他把爱情置于人的一生之中,随时间流转展现其貌。

生活不会给爱情浪漫到底的机会,但爱情依然有其坚韧的地方。步入中年的医生和妻子的婚姻生活中充满熟悉的鸡毛蒜皮,即使是拥有富裕的家境,也避免不了世俗的心烦。

灵与肉

两人育有一儿一女,人前假装幸福,却在生活习惯、饮食问题各方面大相庭径,比这更糟糕的是医生的出轨。曾经因为地位权势和钱财,门当户对结合在一起的金童玉女,到了中年也不能免俗地沦为普通夫妇。

到最后分不清是因为习惯了还是其他的原因,二人相依为命,谁也离不了谁,谁也不能不顾谁,否则一刻也活不下去,“说不清这种互相依赖是建立在爱情还是舒适的基础上”,两个人都不愿意去找这个答案。

妻子已经不似年轻时的骄傲明艳,医生也开始步履蹒跚脾气反复无常,过不下去的婚姻生活,打着孩子的旗号生生捆绑在一处,得出一个“婚姻中至关重要的事不是幸福,而是稳定”的结论。

昔日美丽的女主人公,也就是医生的妻子,有众多追求者,其中一位用一辈子等待这位美人的追求者,才是小说的主人公。第一次的惊鸿一瞥让他对女主人公的爱情扎根,为此他产生过许多浪漫的想法:狂热的情书、夜半的小提琴……极尽一切,最后却在等待中难掩身体的欲望,一面无法忘怀这份纯真炙热的恋情,一面在五十年中极力地与不同的女性寻欢作乐,用滥情维持自己的痴情。

老年磨掉了牙齿,失去了头发,身材也不似年轻时的壮硕,但他坚信自己能等到这位女士的爱情,保有这份期待,哪怕她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医生。疯狂的爱情耗尽了热烈,最终让他迷失在爱情的囹圄中。

男主人公有过个女人,每个女人他都会做相应的记录,极端地沉溺肉体之爱,却苦苦追寻与女主人公的灵魂之爱。

女主人公开始常说自己身上散发着酸味,一股属于老人的气味,自己是一个除了死亡不再渴望其他的女人,医生也开始出现老年痴呆的征兆。看上去没有爱情只是两人为生活稳定而产生的联结,在医生面临死亡时,点燃了沉寂的爱情,医生想到自己将死,想到就这样撇下妻子离去而无比痛苦,当他在慌乱的人群中认出了妻子后,对她说道:“只有上帝知道我有多爱你。”

男主人公在年轻时被女主人公拒绝后,从未断绝思念。

故事的结局早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多年以后,当他试图回忆那个被诗歌的魔力理想化了的姑娘原本的模样,却发现自己无法将她从昔日那些支离破碎的黄昏中分离出来。”

后记

缺少生活经历的我在看完一整本书后,仍有一种被关在门外的感觉。管中窥豹不得全貌,生活的阅历在某些层面上对文学的理解有重要的影响,缺少经历的加持,少了许多情感共鸣。

收获是释疑了“老人味”,了解了两种不同的爱情观,一种是在平淡的婚姻中,临死前爱情的回光返照,一种是在漫长的单相思中无法将回忆和爱情分离,无法将爱情与生命分割。

两种极致的爱情和对生命的感悟跨越世纪在现在也依然可以感知共通。希望下次再读能读出不同的意味来,经典嘛,常读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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