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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风中沙粒

“还得活一段时间。”

一点点小说明:表达能力有限,对于一部分英文原版书、人名或者影片,有时候不知道如何用中文更好地表达出意思,或者懒得打中文(人名太长了),会出现中英夹杂的情况。

今天先把下面几本推了吧。

《晦侬往事》

《殺人者的記憶法》

《素食者》

《青衣》

《卡利普索》

《与猫头鹰一起检查糖尿病》

《阿鼻剑:第一部寻觅》

《阿鼻剑:第二部觉醒》

晦侬往事

?来源于网络

《晦侬往事》是小兔子推荐的。每天在吃早饭前,看个一两篇,带着舍不得的心情慢慢看完了。

浙江省乐青县大荆镇是作者周素子的故乡,她的祖父买下颓败的都司衙门,改建后定居为家,提名为“晦侬别墅”。

在书的开头,作者回忆了老家的节日、风俗、饮食穿着,写得实在是好。上一年看《千江有水千江月》,虽然并不喜欢它的情节,但里面的风俗节庆印象实在深刻。《晦侬往事》无疑要比《千江有水千江月》高出太多了。

比如,周素子回忆母亲:

她能织苎麻布,做苎麻背心、苎麻衫,苎麻蚊帐。夏天,苎麻衫用米汤浆洗,穿时即使出大汗也不沾体,且特别凉快。母亲的苎麻衫染以靛青。父亲穿的苎麻背心,则是白色的,撑起来,像穿着纸做的衣服。我家后门井台西边是苎麻园,割苎麻像割韭菜似的,永远也割不完的。故乡割苎麻并不连杆割下搬到室内剥皮,而是直接在苎麻园中披剥,苎麻骨就丢弃在苎麻园中,到干后收来当柴烧。披下的苎麻皮,再用刮刀在皮里反向刮离表皮后,撕成细丝。然后就得长年累月地纺织苎麻细线。织苎麻线不用工具,就以食指、拇指将一根根细苎丝轻搓连接抛入控篮里,然后再卷成团团的苎麻线团,开始打线。打出的线或织苎麻布,或打成缝衣纳鞋底的细线、粗线。

苎麻和亚麻是不同的。从结构上来说,苎麻纤维是麻纤维中唯一以单纤维状态存在的。亚麻的基本结构,性能与苎麻接近,但亚麻不是单纤维,而是一种束纤维。

?唐张萱捣练图

诗经中的“东门之池,可以沤纻。”就是指苎麻。湖南省博物馆辛追夫人墓出土的陪葬品里就有一块灰色的苎麻布。

?湖南省博物馆

日本也有苎麻布,有名的是“东部的越后,西部的宫古市”,其中的“越后上布”,是需要借助雪融化时释放出来的臭氧力量达到漂白的目的。越后上布中的小千谷缩就是川端康成在《雪国》里,提到的绉绸——在雪中纺线,在雪中织布,在雪中漂洗,又在雪上晒干。从纺织开始直到织成布都在雪中。古时的人们在书本上写着:有雪才有绉绸,雪是绉绸的父母。

?来源于网络

扯远了。

回到《晦侬往事》。

周素子的胞兄周昌穀(昌谷)和堂兄周昌米(沧米)是两位当代名画家。周昌谷的“两个羊羔”获得过世界青年联欢节的金质奖。但因为政治出身,以及当时的文革运动,不断受到打压。网络上的资料里,只有他的成就和籍贯介绍,挺有互联网风格的春秋笔法的。

?周昌谷两个羊羔

“文革”开始。一九六六年“文革”开始时陈朗即被殴、被斗、被押,兰州一个十平方米的陋室,连抄四次家,几乎掘地三尺,我亦被打被押,和孩子们一起逃窜流离,曾下放陕北农村。

这短短的几行字,如此平淡却又沉重。文革时期有多苦呢,苦到和丈夫相约,任何情况都不能自杀。

我与陈朗一起运肥,我们得以自由交谈。我们相约,在任何困境中都不能想到自杀。

周素子先生的丈夫也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

他考证出崇祯十二年,柳如是到杭州所借住之处为江元祚“横山草堂”的“拥书楼”,非如陈寅恪先生在其《柳如是别传》中一再提到的汪然明的“西溪别业”,因为汪然明根本无其别业在西溪。

时代的潮流不是个人可以抵挡的,看似平淡描写之下的豁达心境,实在是令人佩服。

*相关书籍推荐:

《九栋》,作者邹静之是《康熙微服私访记》和《铁齿铜牙纪晓岚》的编剧。这本书写的是文革期间,写的是关于他下乡的时候的随笔集。

我一直千方百计想理解,那片我劳动过的土地上的乡亲们为什么对死那么冷漠。他们眼里生死的界限那么模糊,像从这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他们把死看成是暂时的,他们把生也看得轻,活着是个偶然,在他们心里好像有另一种永远。……我不像我的乡亲们那样,相信有轮回,相信有人会在“头前等着”。这样一个我,他活过吗?值得惋惜吗?

有资格称为死的人是因为他活过,什么样的人能证明自己活了,什么样的人配去死,死竟是高不可攀。说”生死要看破“,这一个”破“字有几个人能看的开。

《巨流河》,齐邦媛著。小兔子推荐。

《上海生死劫》(又名《申江夢迴》),郑念著。小曹推荐。

殺人者的記憶法

?来源于网络

韩国作家金英夏的书。太喜欢这本书了。看完那天,走在路上的时候,就不断在想象着拍成电影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后来在豆瓣上做标记的时候发现已经有电影版了。因为还没有把这本书回味完,近期应该不会去看的。这本书真是太棒了,又具有文学性,又带有连续不断的悬疑感。权熙哲评价这本书的主人公:他因为没有能力和任何人建立关系,虽然尽享独自主语的自由与权威,但正因为他尽享那种自由和权威,导致他彻底地孤独,在这个意义上,他被关在恶魔自主性的监狱里,那是他错误解读《金刚经》的噩梦。(看的是Readmoo上的繁体版,所以下面的字就是繁体字了)「喝醉的人在一起時,彼此也很高興吧?因為愉快的對話並不需要智力啊!」人類是關在名為時間的監獄裡的囚犯,罹患老年痴呆症的人則是關在牆壁越來越窄的監獄裡的罪囚,而且變窄的速度越來越快。我覺得快窒息了。因為只停留於現在,只是沉淪為禽獸的生命。如果忘卻了所有的記憶,就無法再被稱為人類。現在只是連結過去與未來的虛擬接點,其本身什麼都不是。重症老年痴呆症病患和禽獸有何相異之處?沒有什麼不同,吃、拉、笑、哭,然後迎接死亡。奧德修斯拒絕了現在。他怎麼做呢?靠著記住未來、靠著永不放棄前往過去的計劃。這種事情每天重覆。他永遠無法「準確」到達機場,一直在機場周邊徘徊。他不是被關在現在,而是在某個不是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地方,彷徨在「不適當的地方」。沒有任何人可以理解他。在漸增的孤獨和恐怖中,他變成什麼都不做的人,不,變成什麼都不能做的人。

素食者

?来源于网络

这本书也是看的Readmoo上的繁体版。看完才发现国内有出版。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个版本的评分相差这么大。

我本人非常喜欢这本书。如果金智英都可以拿四星,那这本书完全可以拿五星。

之后去查了下,《素食者》的英文版TheVegetarian获得了年国际布克奖。韩江和这本书的英文版翻译DeborahSmith平分5万英镑的奖金。

书中对于身体和性爱的描写非常细致,但并不色情。那种细腻的笔调,有种天真的吸引力。可能这不是一本容易阅读或者讨人喜欢的书。但我很喜欢。

那個春天的午後,當她站在地鐵站的電梯處,以為幾個月後就能走到生命的盡頭時;確信從身體中不斷滲出來的鮮血就是死亡臨近的證據時;她終於明白,自己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死了,眼前痛苦的人生只不過是一場戲劇,或者此時的自己只是某人的幽靈。死亡像是走失很久又重新相逢的至親那樣,讓她覺得無比熟悉。

青衣

?来源于网络

本来1月29日买了王亚彬老师的《青衣》舞剧的门票,但是因为上海的疫情,演出被改到了6月份。这本书,是为了这部舞剧才看的。

可以说是有点失望的。

我第一次感受到男作家以女人第一视角展开的写作的尴尬。也有可能是因为刚看完《素食者》的原因。对比太过惨烈。

连做爱的描写都带着一种男性的自大和得意。

筱燕秋是自己脱光衣服的,刚一扒光,老板的眼神就不对劲了,它让筱燕秋明白了减肥后的身体是多么的不堪入目。老板一点儿都没有掩饰。在那个刹那里头筱燕秋反而希望老板是一个贪婪的淫棍,一个好色的恶魔,她就是卖给老板一回她也卖了。然而,老板不那样。老板上了床就更是一个伟人了。他十分从容地躺在了席梦思上,用下巴示意筱燕秋骑上去。老板平躺在席梦思上,一动不动。筱燕秋骑上去之后就只剩下筱燕秋一个人忙活了。

就像《阅读浪漫小说》里说的那样,一个男人如果想要冒充女人进行浪漫小说的写作,是会被女读者一眼看出来的。

《青衣》就是这样的一本书。即使她的主角是一个女性。她的视角依然是男性化的。看完后我甚至开始幻想如果是女作家的话,这本书的描写会是什么样的。大概会是房间里弥漫的气息,窗外飘进来若有若无的声音,赘肉间粘腻的汗渍……而不是“自己扭动忙活”。

甚至,我一度感觉如果把这本书的主角的性别变成男的也不是不可以。

就还挺失望的。

*题外话:

如果这类文学属于乡土文学的话,那我还挺喜欢刘亮程的《凿空》的,是写一个男人不停地在自己的家里往下挖洞。

依旧非常期待王亚彬老师的《青衣》。可以去B站看下这个关于王老师的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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